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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叔行善的一天 坚持给精神病邻居做饭六年

作者:文/记者曾卫康、伍仞 图/记者梁嘉健 | 来源:广州日报 | 发布时间:2013-03-29

 
卢叔6年来一直坚持为邻居的严婆婆做饭送菜

  每天早上6:30起床到饭堂帮他们买粥和面包,待他们醒来才给他们送去。

  偶尔和朋友出外喝茶、打麻将,也一定在吃饭时间之前赶回来做菜给婆婆吃。

  做菜要求:做的菜要做得清淡、煮得特别烂,但我自己家人却不喜欢吃这样的菜,所以经常要特别给严婆婆“开小灶”。

  文/记者曾卫康、伍仞 图/记者梁嘉健

  “相信世界上还有好人,就能一步一步走下去”,腿部骨折的八旬严婆婆走每步都一颤一颤地挪,六年来没有离开过房屋;与婆婆相依为命的儿子,是一名精神病患者,同样没有自理能力……在这个清贫之家,他们却奇迹般快乐地生活着。因为,在街巷深处,一墙之隔的邻居中年汉子卢叔每天为婆婆送去“一日三餐”。严婆婆说:“这辈子,我们母子只能说多谢了。”

  旁人躲避 严婆婆一家少有访客

  卢叔是广州中医药大学职工,六年前——2002年11月,隔壁来了一户人家,家里还有世俗人“厌恶”的精神病患者。在单位宿舍大院内,不少人都采取能避就避的态度,一些和严婆婆家相识了几十年的老朋友,在严婆婆搬来后一次都没有上门探望过。可是,卢叔却不怎么怕。

  当时70多岁的严嘉穗婆婆领着患有精神分裂症的儿子,从和平路租的房子搬到机场路的单位宿舍。严婆婆早年腿部曾经骨折,儿子是精神病患者,没有自理能力,发病时要么一丝不挂地在客厅里睡觉,要么出门游荡两三天才回家。一直受到众多老街坊照料的严婆婆担心在新环境里没人照顾,一名街坊安慰她说:“放心吧,自然会有好心人的。”

  在搬家的第二天,严婆婆和儿子就收到隔壁屋卢叔为他们准备的温暖饭菜。但是,她当时可能没有想到,之后的五年多时间里,卢叔几乎每顿都专门为她母子二人煮好素菜和荤菜各一碟,送到他们家里,还帮助她儿子洗澡、洗头、扫大便。

  卢叔 一日三餐做饭送菜

  和严婆婆的家只有一墙之隔的卢叔觉得,“婆婆一家人好凄凉”。他和严婆婆的丈夫原本是一个单位的同事,至今仍然尊称严婆婆为“师母”。“在她两母子搬来之前,我也大概听说过他们的家境不好,但没想到这么严重,看了心里都觉得不舒服。别的事情我帮不了,邻居的老婆婆这么凄凉,难道身边的事我也不理吗?”

  从此,卢叔就当起婆婆一家的“保姆”。卢叔笑着说,本来自己是一个“大老粗”,吃饭有上顿没下顿的,有时甚至吃吃隔夜菜也没有关系,但自从严婆婆母子搬来以后,他的生活也不期然地有“规律”了很多:每天早上6:30起床到饭堂帮他们买粥和面包,待他们醒来才给他们送去;偶尔和朋友出外喝茶、打麻将,也一定在吃饭时间之前赶回来做菜,“即使我不吃,他们两母子总要吃啊。婆婆牙不好,又不能吃辣的,给他们做菜要做得清淡、煮得特别烂。但我自己家人却不喜欢吃这样的菜,所以经常要特别给严婆婆‘开小灶’,做些她爱吃的。”

  严婆婆每月硬要给卢叔200元

  作为回报,严婆婆每个月给他200元作为“伙食费”。自从丈夫去世后,婆婆一家只靠每个月加起来700元的收入过活。

  卢叔坦言,他收下200元的原因是想让严婆婆更加舒心。“每天为他们做三餐,一个月200元肯定不够的。严婆婆不愿意随便接受人家的帮助,我免费给她送了一段时间的菜后,她坚持要付钱给我,我拗不过她,只好说:‘你每个月随便给我两百块就行啦’。这样她才肯安乐地吃我煮的菜。”

  尽管给了“伙食费”,但卢叔对严婆婆母子的照顾不止送菜这一样。严婆婆的儿子病发时会在大院里随处大便,清洁工看到都不愿意扫,是卢叔帮他清理干净;搬到卢叔隔壁的五年内他没有洗过一次澡,去年卢叔硬是为他全身上下洗了一回,“他的头发啊,脏得都打了结,压得实实的像木头一样,身上的‘老污垢’就更不用说了”。不仅如此,卢叔在严婆婆的床前安了一个用无线门铃改造成的“平安钟”,只要严婆婆需要帮助,一按这个钟,他就能在自己家里听到。他还跑单位、跑居委会,为严婆婆争取到治安费、卫生费、有线电视费的减免,“应该为他们办的减免都帮他们办了”。

  卢叔 没陪婆婆多聊天我做得不好

  为严婆婆两母子做每天三餐是一项“缠身”的工作,有时候实在赶不回家做饭了,卢叔就会拜托一些热心的朋友帮忙。去年,卢叔到新马泰旅游了十多天,就托一名在大院里打扫卫生的清洁工为两母子到饭堂打上两个菜,煮烂一些然后再送过去。

  采访中卢叔总是提到自己在照顾严婆婆时的“不周”,“这点是我做得不好”是他经常重复的话。“我平时一个星期都不打上一次麻将,有一次却刚好赶上严婆婆儿子发病,又发脾气又扔东西,严婆婆被他一脚踢在地上,撞得头要缝针,那次是我做得不好。”“严婆婆喜欢和人聊天,有一个她的旧街坊每个星期都会来,用轮椅推她到大院里转转,顺便和她聊聊天。但我是个男人,心思没这么细,这也是我做得不好。”不过,自嘲“不会说话、挑剔”的严婆婆在得知记者的身份之后,指着卢叔对我们说:“对了,你们就应该表扬一下他(卢叔)。我们两母子这么多年全靠他和其他侠义的街坊了。”

  希望 依靠社会力量帮助两母子

  尽管自己女儿、女婿对邻居的精神病患者都不感到厌恶,但卢叔感觉到单靠自己一个家庭的力量还是不够的。对自己外出期间严婆婆在家出事,他依然耿耿于怀。

  他说:“我少不免也要时不时出门和朋友聚一聚,不能每天都在家守着。所以我现在最希望能联络多几户大院里的人家,让严婆婆的平安钟也能通到他们家里,这样我不在家的时候,万一有什么事也可以有多些人帮忙。”

  卢叔为严婆婆寻求帮助的目光不只局限在宿舍大院内,而是放到了全社会。“我现在正在动员严婆婆把户口迁到现在所在的居委会,看看能不能帮她申请低保。但是,让我担心的还有一个问题。80岁高龄的严婆婆万一不在了,他的儿子怎么办?我又该怎么办?我当然还会照料他,但困难会更大。我还在争取帮她的儿子购买医保,万一严婆婆百年归老了,也还能依靠社会的力量去帮助他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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